2022 柏林影展部落客
恐怖的超現實戲劇

無論科幻荒誕片或者長期紀錄片：有三部德國影片以高樓裡的生活為題材。

作者: 瑦拉·布魯納

罹患傳染性疾病？最近因為反社會或者其他不道德的行為而引人注意？是的，柏林影展的安全檢查十分嚴格，但是，娜塔莉亞･辛內爾尼柯娃（Natalia Sinelnikova， 1989年出生，俄國導演）的新片「我們不如死了」（Wir könnten genauso gut tot sein）把螺絲上得更緊了些。不是每個人都能搬進附近有公園設施、田園風格般的高樓住宅區，這部新銳類的開幕片將德國電影院的觀點描寫為超現實的反烏托邦。

信任是好事，持續的監控則更佳 – 關於這部科幻片確實或多或少勾起人們對舉行節慶活動的波茲坦廣場的回憶，想當然爾純屬巧合！順便提一下，片中負責安全檢查的安娜，這個激發我們同情的人物，無疑是一種令人看不透的手法。

有爭議的安全感

這個富裕、精挑細選出來的住宅區始終處於恐懼之中，肉眼看不見的威脅，也許只是想像出來的，住戶藉著共同參予的歌唱晚會及不斷的呼籲保持警戒而與之對抗。每一個事件，無論有多老套，譬如一條狗失蹤了，住戶有爭議的安全感便會受到考驗。

此片的女導演認為，這部演繹典型中產階級偏執狂、荒唐又幽默非常的電影，反映了她在德國度過的童年。一九九六年，她與雙親以俄國—猶太難民（有名額限制）的身分離開了聖彼得堡；片中展現的陌生以及相互不信任的感覺非常具說服力。此外，我特別喜歡本片的地方，是它的詮釋空間是完全開放的。有興趣的人，可以參閱辛內爾尼柯娃關於「恐懼的力量作為自行重建系統」（die Macht der Angst als sich selbst reproduzierendes System）的研究，這是當前有關感受論述中一篇極貼切的分析。

目光轉移至郊區

值得注意者，昨天觀看的兩部德國影片也以高樓為場景，兩個片子都是在柏林郊區拍攝的。「卡拉･柯斯莫納特，第十四代」（暫譯，Kalle Kosmonaut（Generation））是一部長期紀錄片，敘述十八歲的「街頭少年」以及如假包換的野孩子卡拉，從問題叢生的家庭淪落監獄 – 並且希望不久的將來就能過比較好的日子的故事。兩位導演Tine Kugler、Günther Kurth把鋼筋水泥屋子裡的生活詮釋得溫馨、寫實又不落入俗套。這也是伊莎貝拉･史德芬（Isabelle Stever， 1963年出生，德國導演）在寬銀幕影片「用力拋出」（暫譯，Grand Jeté）中意欲表達，但並非完整且完好的敘述出來的故事。這個親密的家庭劇處理的是「逾越道德與善良風俗」，母親與兒子亂倫的題材。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在任何環境以及建築物中，卻仍然讓我感到心神不寧。